“1953年4月17日中午,主席,快艇晃得厉害,您千万不要上去。”陈毅的话音刚落美林资管,码头上的风就把他的话吹得七零八落,只留下他紧皱的眉头。
那一天的南京江面,阳光刺眼,浪头翻滚。军乐一停,汽笛一响,毛主席的身影便出现在栈桥尽头。与其说检阅,不如说是一次沉甸甸的盘点——盘点新生共和国海防的底气。
海军才四岁,底子薄得很。1949年四月,长江解放时我们连一艘驱逐舰都拿不出手,陆军将领临时“客串”海军司令的事屡见不鲜。陶勇就是其中一个典型,打仗是老把式,操船却得从螺旋桨学起。
起初,南京江面上停着的不过几艘“缴获品”。紫石英号事件给了中央一个冷冰冰的提醒:没有制海权,就谈不上沿海安全。于是1950年起,海军从大连到旅顺接收苏联援助舰艇,又向朝鲜战场输送兵员,样样都要人、要船、要油。钱从哪来?只能压缩其他口袋。
也正因为此,领导人对每一次检阅都格外在意。能摆的家当都摆出来,既是给主席看,也是给全国老百姓看—— “咱们海里不再是白纸一张。”军官们私下里常这么说。
快艇在外舷摇晃美林资管,浪花拍得船舷啪啪作响。对水兵来说,这点颠簸不值一提;对老人家安全却绝不能有半点闪失。陈毅低声劝阻,看似小心翼翼,实际上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。
毛主席却来了兴趣。他抬头望着江心:“速度有多少?”随行参谋答:“36节。”一句“36节”把主席逗乐了,他用湖南口音故作惊讶:“三十六节?蛮快呀。”语气轻松,实际上是在考察装备性能。
“要不跑一圈,让主席看看?”陶勇趁势提议。陈毅顺水推舟:“先让同志们开出去兜一圈,再回头汇报数据。”既满足好奇,又把风险降到最低。航速提升到极限,浪头卷得老高,涡流在艇尾打出一串串白沫。岸上围观的补给兵小声嘀咕:“像水上飞的子弹。”
艇队返回后,甲板迎宾通道铺好防滑毡,众人移步“南昌”舰会议室。茶水端来,细瓷杯盖轻轻磕在杯沿,随着舱底柴油机的低沉轰鸣,气氛顷刻松弛许多。
毛主席抽了口烟,主动提问:“华东海军如今多少人马?”陶勇挺直腰板:“三支舰队已成框架,官兵四万余名,快艇支队正在扩编。”数字不复杂,却听得人心里热乎。
接着毛主席问起训练状况。张爱萍抢答:“苏联教官带来惯例美林资管,我们又加了实战化科目,比如夜航射击、浅水雷战。”夜航两个字,让在座好几位想起不久前抗美援朝海上运输的暗夜。那会儿灯火管制,艇长凭星光定位,黄海风浪比长江凶得多,战士吃一口咸水都带着汽油味。
主席又关心后勤:“补给跟不上,舰炮就是摆设。”袁也烈汇报:“油弹各有缺口,不过人心齐,大家愿意拼。”这句“愿意拼”听来朴素,却反映了当年基层官兵的普遍心态。
说到人心,陈毅插了句:“海军其实很年轻,平均年龄二十五。”毛主席一笑:“年轻好,肯动脑筋,不怕摔跤。”一句“不怕摔跤”飘在舱室里,像提醒,也像鼓励。
稍后,陶勇汇报未来规划——自造鱼雷艇、自造护卫舰、建立岸基雷达站。他甚至自掏腰包买过专业书籍,还托人把《简氏舰船年鉴》译成中文。主席听完,拍拍桌面:“好,咱们穷有穷的打法,先抓快艇,机动灵活,投资还省。”
值得一提的是,当天的视察临近尾声时,快艇支队教导员把一本翻得毛边的《舰艇操纵手册》递给毛主席留做纪念。毛主席翻了翻,页脚全是铅笔批注,密密麻麻。他随手写下八个字:“苦练本领,保卫江海。”手迹后来被装框,挂在东海舰队指挥部。
检阅归检阅,问题照样一堆:主要零配件依赖进口,燃油指标紧巴巴,专业技术干部匮乏。这些难题没有因为一次视察就烟消云散。只是,领导人亲临前线,给了基层军官一个信号:海军建设不会半途而废。
多年后回看数据就能体会当时的紧迫:1952年全国财政收入不过62亿元,而单是海军舰艇进口和改装就占去近两亿元。放在今天似乎不算什么,那时却是硬挤出来的。
这次南京检阅,被史料归类为“新中国海军第一次系统性展示”。外界注意到快艇绕江的照片,也注意到主席与几位将领谈笑风生,却未必知道舱室里那几页速记稿背后是怎样的艰难抉择。
陶勇后来对同僚感慨:“战争年代冲锋是拿命换胜利,和平年代建海军,是拿耐心、拿银子换底气。”这话简单,却说中了1950年代国防建设的现实逻辑。
快艇没有让主席亲自登临,但它在江面驰骋时掀起的浪,象征着海军的起步。正是那一阵浪声,提醒所有人:陆地边界已经稳固,新的战场在深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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